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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旗从午后的睡梦中醒来的时候,阳光正好。客厅里的光线洋洋洒洒,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捏了捏手心,出了一层薄汗。


他站起来去打开客厅里的窗,夏日里特有的暖风席卷着热意跑进来,蹭过他的额角。他被这热度迎面撞了个猝不及防,站在窗边犹豫要不要重新关上,过了一会儿还是挠了挠头转身走开了。他感到口渴,于是走去了厨房。


拉开冰箱的冷藏格,降旗没有怎么思考就拿出了凉茶。盒装的饮料是之前去超市买的,个头比在自动贩卖机能买到的要大上一圈。他下意识看了眼书房门,那边没有什么动静。


降旗看了看时间,午睡过去了一个多小时,想书房里的人大概是还在工作。于是拿出了两个人的茶杯,打开凉茶各自倒了个七分满,打算端去书房。后来他又想起什么,打开冰箱从最上层拿出前一天买的草莓布丁和一小块奶酪蛋糕。


索性当是下午茶好了,他想。


把布丁和蛋糕装了盘,发现一趟大概拿不过去,降旗从橱柜里翻出很少用到的托盘来。放上两个杯子两个盘子,托盘差不多正好被挤满,降旗于是稳当地拿双手抬起来,往书房走去。


门是虚掩着的,但降旗还是空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,为此他短暂地靠在门框上借了把力。也没有等里面的人有什么回应,降旗就推门走了进去。


他的动作很轻,但手上托盘里杯盘碰撞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气氛中尤为明显,所以几乎是他走进书房的一瞬间书桌前的人就抬起头来。


降旗朝对方笑了笑,抬高一点手里的托盘表明自己的来意。对面的赤司于是收起手里正在看的资料,要站起身来。


“不用,你坐着就好。”降旗这样说着三两步走到书桌前,在边沿的空白处放下托盘。而赤司也已经半途坐了回去。


他又把托盘往右侧移了移,空出一个位置靠上去,一手向后撑着桌沿,一手拿起身侧自己的茶杯,喝了一口。一时间凉意从嘴里漫开来。


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赤司一边这样问一边也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一口,又放回原位。很快伸手去拿插在蛋糕上的小叉子,戳起一小块奶黄色的甜点。


“刚刚醒了没多久,有点热。”说话间降旗也把杯子放回去,拿起一边搁着的小勺子,舀了一口布丁含进嘴里。


赤司和降旗提过让他午觉回房间睡,可以开空调盖点薄被子也不怕感冒,被降旗以在床上睡容易一睡好几个小时驳回了。所以降旗休息日的午睡总是摊开了手脚随意躺在沙发上。


赤司抬头看了看正吃着布丁的降旗,嘴巴一下一下鼓起让他莫名想到了仓鼠,觉得可爱之余又有点好笑。而侧过头来看向赤司的降旗则完全误会了赤司看着他的眼神,瞄了眼手里的勺子又看看赤司,递了过去。


“要吃布丁吗?”降旗挑了挑眉问道。


“吃——”赤司迅速地给了回答但没有接过勺子,反而小幅度张开了嘴。


降旗看着面前的赤司社长,一副小孩模样等着他喂食,还满脸的心安理得丝毫不顾形象有没有崩坏。


他心里吐槽的欲望和无奈各占了一半,手上却还是下意识舀了一小块布丁,放进对方嘴里。


赤司满意地合上嘴,嚼了几下吞咽下去。随后又对着降旗弯起眼睛笑了笑。


降旗于是也没忍住笑了起来,然后突然想开口调侃调侃平日在公司里颇有威严的赤司社长。


“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会撒娇了啊?”

“因为对方是光树才会这样的吧。”

“还以为你会否认呢。”

“为什么要否认?”

“嗯...因为撒娇这个词,怎么看都和赤司征十郎不搭吧。”

“那什么词和赤司征十郎比较搭?”

“......”怎么感觉在拐着弯要自己夸他?

“嗯?”

“我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降旗光树这个词和赤司征十郎比较搭。”


降旗说出这句话时脸色都没怎么变,赤司倒是愣了愣很快笑出声来。


“你笑什么啊?”

“怎么说。感觉光树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?”

“大概是,变得会说情话了?”


降旗一瞬间想了想刚和赤司交往时的自己,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,撇了撇嘴没回答。


“怎么办,我现在因为听到了光树久违的告白心跳得超快。”

“我哪有告白?”

“真的超快哦你要不要来听一下?”


赤司这么说着来拉降旗的手,降旗被扯住身子向一边倾倒过去嘴里的吐槽一时间都来不及说出口,他的脸很快贴上赤司的胸口。降旗确实听到了对方略快于平常的心跳,只是此时此刻相较于此他内心更想感叹一些别的事。


赤司征十郎除了变得会撒娇了之外,偶尔也有点油嘴滑舌起来了。


只不过这些都是降旗光树限定这件事,他也清楚地不得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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